海棠小说 > 其他类型 > 摆烂公主:夺嫡?别闹!我起不来 > 第411章 孩子们,都来见见……
    裴玄韫瞬间想起了陛下刚刚继位之时,那席卷朝野的腥风血雨。

    是啊这些年陛下看似温和,推行新政也是循序渐进,原来并非力有未逮,而是在纵容!

    她早已磨好了最锋利的刀刃,藏于鞘中。

    只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,便会以雷霆万钧之势,一举将这盘根错节的世家毒瘤彻底铲除!

    他就,此番科举逼迫权贵女子入局,相比陛下往日的腕,似乎还是显得太过“温和”了一些,原来真正的杀招藏在这里。

    然而,这还没完。

    聆铎并未就此停下,因为方才陛下交待的,是两件绝密差事。
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气,声音压得更低,却如同平地惊雷,炸响在每个人耳边:

    “第二事,先太子可能还活着。”

    轰!

    此言一出,真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!

    刚刚从世家布局中回过神来的众人,再次被这消息轰得头脑嗡嗡作响,脸上血色瞬间褪尽,只剩下极致的震惊与骇然。

    这这怎么可能?!

    当年先帝寝宫惨案,尸横遍地,先太子不是早已

    聆铎也不藏着掖着。

    将从“通天马”案开始,到之后查阅尘封起居录发现的疑点,再到后来动用所有隐秘渠道查到的那些零星却指向性明确的线索,快速而清晰地陈述了一遍。

    最后补充道:

    “然而,这一切目前仍只是基于线索的猜测,并无任何确凿证据可以佐证。”

    众人尚沉浸在先太子可能未死的巨大震惊中,却有一人,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,比方才被秦昭玥逼迫时还要剧烈。

    下一刻,隐蛰猛地出列,单膝跪地,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音:

    “陛下!”

    颤抖并非因为愤怒,而是源于内心最深处的无法言的恐惧。

    先太子那是她的兄长,更是当年那场血色噩梦的缔造者!

    就在众人不明所以、为何隐蛰反应如此巨大之时,软榻上的秦明凰挣扎着,用尽力气再次开口,声音微弱却清晰:

    “隐蛰不必跪。

    朕封你为璇玑卫副指挥使,襄助昭玥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,她没有再假借六之口,而是亲自出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。

    “陛下!”

    隐蛰猛然抬头,眸光剧烈闪烁,充满了难以置信与复杂的情绪。

    而这还没完。

    只见秦明凰的视线,艰难地从她的孩子们身上一一扫过。

    先是七、八、九,到正在为她疗伤的六,最后是跪在榻前的三公主、四公主和五皇子。

    视线转了一圈,最终落在隐蛰身上,声音轻得如同叹息:

    “他们三个的没见过。

    你们几个应该是见过的。

    只是不知道是否还有印象。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,仿佛积聚着最后的气力,揭开了那个埋藏已久的秘密:

    “隐蛰是朕的十三皇妹,秦明月,也是你们的十三姨。”

    什么?!

    刹那间,整个御书房内,连空气都仿佛彻底凝固了。

    所有人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,难以置信地望向那个永远戴着面纱、常年隐匿于黑暗之中的璇玑卫千户。

    时值白露,带着一丝入骨的凉意。

    皇宫各处宫门、通道皆已戒严,身着铁甲的卫兵神情肃穆,按刀而立。

    阳光照在甲胄上,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寒光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紧张与压抑。

    尚仪局司赞刘素心处理完头几件琐事,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却愈发强烈。

    宫中突然如此戒备,定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。

    按常理,此刻尚仪大人早该来传话,严令局中上下谨言慎行、安分守己,莫要在这等关头生出任何事端。

    然而,她左等右等,却迟迟未见尚仪俞静珩的身影,连个传话的宫女都没有。

    这太不寻常了。

    俞尚仪向来最重规矩,行事严谨,断不会如此疏忽。

    刘素心蹙起眉头,一种不清道不明的忧虑攫住了她。

    她放下中的卷册,脚步略显匆忙地出了门,径直往俞尚仪居住的院落走去。

    那是一座规整院落,清净却略显清冷。

    院门虚掩着,静悄悄的听不到半点人声。

    刘素心心中疑窦更生,进入院中来到屋门前,轻声唤了句尚仪,却无人应答。

    犹豫片刻,伸轻轻一推,那门竟吱呀一声开了条缝。

    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。

    刘素心深吸一口气,推开房门,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魂飞魄散——

    俞静珩竟悬在房梁之上。

    “尚仪!”

    刘素心失声惊呼,心脏几乎跳出胸腔。

    强忍着巨大的恐惧,踉跄着冲上前去。

    一边试图托住那冰冷的身躯,一边朝外尖声呼喊,

    “来人!快来人啊!”

    几个不远处的宫女闻声慌忙跑进来,见状无不吓得面无人色,尖叫连连。

    在刘素心颤抖的指挥下,几人忙脚乱地将俞静珩从梁上解下,平放在地。

    指尖触及那冰冷的皮肤和僵直的脖颈,刘素心彻底绝望了。

    人早已死透,回天乏术。

    她瘫坐在地,心跳如擂鼓。

    俞尚仪怎会如此想不开?

    为何偏偏选在宫中戒严的这个时候自戕?

    蓦地,她想起前些日子俞尚仪深夜唤她谈心。

    言谈间总是不合时宜地劝她及早抽身,出宫荣养,安度余生。

    当时只觉奇怪,她们交情并未深厚至此。

    如今想来,处处透着反常。

    今日宫中之变,难道与俞尚仪之死有关?

    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,让她遍体生寒。

    周围的宫女们早已吓破了胆,啜泣声、慌乱的低语声响成一片。

    刘素心强自镇定,目光扫过屋内,猛地瞧见书案之上,一方白玉镇纸下压着的信笺。

    她急忙起身取过,展开一看,正是俞静珩的笔迹。

    信上字迹略显潦草,却依旧能看出平日的风骨。

    内容寥寥,只言深感皇恩浩荡,自身却无能报效,有负圣望。

    心中惶愧难安,无颜苟活于世,唯有以死谢罪,望陛下宽宥。

    通篇皆是自责之语,于具体事由却含糊其辞,只字未提。

    这刘素心捏着信纸的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这绝不像俞尚仪的为人,她绝非那般脆弱之人。

    仓促的绝笔,这不合时宜的死亡,还有先前那蹊跷的劝

    无数疑团在她心中交织,化作一股强烈的不安,沉甸甸地压在心口。